四年之后回归的北京车展,似乎一切都还是那样熟悉。
依然飘着柳絮的四月天,依然拥堵的京密路,依然嘈杂而拥挤的展馆,甚至,当我们距离上一次北京车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四年时光时,我们也已经习惯了“冰箱彩电大沙发”。
只是不知道四年前那位因为边骑车边用电脑,而被同学赋名“卷王”,让“内卷”一词出圈的大学生,是否料到最终这个词被汽车行业“发扬光大”。
和2023年全面重启的上海车展总给人带来一些情绪上的新鲜不同,在车市价格战的洪流之下,几乎所有的品牌都被裹挟其中。也许站在台上的领导们说出“内卷”二字时,多少还保持着镇静,但在聊天时却都感慨,实在是太卷了。
当新能源车市场迎来爆发,当新的“玩家”前赴后继进入汽车行业,原先的边界被打破, “安全感”消失。而为了寻找“安全感”,车企们推新车、卷配置、赔钱卖,这还不够,在“流量焦虑”之下,连过去“深居简出”的老板们都亲自下场直播。
但这样的“安全感”能否长久?
如果我们代入人生,人们之所以能够追求未知、挑战自我,是因为有“安全感”作为已知的基础。
而汽车行业,若疲于内卷,又何谈创新?
就像沃尔沃汽车集团全球高级副总裁、亚太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袁小林,在沃尔沃汽车新闻发布会上所讲:“相比记忆中匮乏所带来的苦难和恐惧,摆在我们面前真正的挑战是,面对物质的极大丰富,如何有思想有态度地进行选择?”
他回忆起年轻时曾在北京生活的时光,而那一刻,我似乎能从他表情和语气的微妙变化中,感受到他内心的一丝波澜。
是时候,做减法了。
汽车,需要一点反其道而行之
大多数人,在有意无意中都会追求“减法”。
从北京出发,向东驱车300公里,可以抵达阿那亚·黄金海岸社区。这里最有名的是平阔海岸线上那座阿那亚礼堂,以及与它相望的“孤独图书馆”。
它真的曾经一度很“孤独”,但与“内卷”的流行呈现出正相关的,是阿那亚的“网红”程度。
它被称为京津冀中产家庭的精神寄托和世外桃源。
人们之所以被阿那亚所吸引,一方面是那里所呈现的生活状态,但更重要的,是第一眼看到的建筑。
设计阿那亚礼堂和孤独图书馆的董功曾说:“建筑师比较高级的意义,就是能通过设计变废为宝,把一个本来平淡的空间,做成高贵。而不是要用最贵的材料,去拼贴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。”
更为著名的例子,则是安藤忠雄。
他在作品中经常会使用到“水泥”这个最简单的材料,比如代表作之一的,位于日本大阪城郊的“光之教堂”。阿那亚建筑同样使用了水泥,去成就一座建筑经典。
而设计的艺术,本就是共通的。
当下的汽车市场,若不是碍于成本,也许有些品牌会选择给全车内饰都贴上真皮与木饰,这当然是一种豪华,但豪华一定要这样千篇一律吗?
如果说作为建筑设计师,希望用最普通材料构建最出色的建筑,是一种展现自身设计能力的本能。那么对于汽车设计师来说,这种本能,就体现在抛弃传统的豪华材料,而将更多想象与可能带入车内。
于是,我们在沃尔沃EX30上,看到了行业首创丹宁饰板和繁星饰板、首个量产车使用的亚麻饰板和像素编织工艺。
其实相比于我们熟悉的木纹、皮革,这些材料本身就带有一种冷静的、独特的、简约的美感。而更重要的,是它们或来自于塑料、建筑材料的回收再造,或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,同时在生产过程中保持了极高的“可持续发展”价值。
不仅材料本身代表着“不盲从”,得益于独特的工艺,它们在每一台沃尔沃EX30上也呈现出不同的样子。比如繁星饰板,回收自窗户/窗框/窗帘,可以降低88%碳排放,同时通过精密撒料工艺保证每块饰板的繁星颗粒都独一无二。
设计师董功在谈到建筑设计时,总会提及几个关键词:光线、情感和反套路化。这其实也是评价一个建筑好与差的几个维度。光线构建了视觉审美的基础,情感让建筑与人产生更深层连接,而反套路则是突破与创新。
沃尔沃EX30也同样如此。内饰选材是“反套路化”,外观设计、车身尺寸设定也同样。而从车身线条的雕琢,到颜色搭配的设计,则呈现出光影的艺术以及与用户共鸣的情感承载。
几种车身颜色、内饰搭配,和氛围灯都源自自然界的颜色与光影,是海面浮冰在阳光照射下的清澈,是瑞典清晨薄雾的若隐若现,是北欧群岛的霞光,是仰望星空的极光。
设计师将自然的色彩,以及这种色彩所带来的情感呈现到汽车上,它可能简单到只是一种颜色,却可以给人们带来一种憧憬与向往。
沃尔沃EX30的车身尺寸并不大,甚至在当下这个5米车长成为常态的环境下,显得有些特立独行。
但能在更小的尺寸中创造美感,其实反倒是对设计师更大的考验。沃尔沃EX30运用了更多时尚界设计理念与元素,外观遵循“Less is better”理念,以减法构建美学,而座舱则采用“设计服务功能”的理念,不堆砌,而是真正满足用户的价值需求。
你也许可以说这里面有设计师的炫技,但汽车之所以可以成为工业品而非单纯的艺术品,其本质区别就在于后者提供的是更单纯的情绪价值,而前者可以在此基础上,满足现实的需求。
内卷时代的加法,用在哪里?
回答这个问题,有些车企的答案可能是芯片数量,也有些车企的答案是配置表长度,但沃尔沃依然把“加号”留给了“爱与生命”。
这是一种更深层的价值。
显然,沃尔沃希望EX30可以承载比车本身更多的价值,可以是对自己生活与家人安全的责任,可以是对地球可持续发展的贡献,也可以是带你思绪飘向远方的空间。
驾车从北京前往阿那亚,你可能会经历家门口突然窜出赶着送餐的外卖小哥,可能躲不开东四环从早到晚的拥堵,直到汽车驶到四方桥后,沿着京哈高速一路向东,车越来越少,高楼大厦也逐渐消失在后视镜。
一路风景,也好似一路逃离喧嚣。